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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6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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幾人站在化妝間門口, 氣氛一度尷尬。

還是袁程先提醒道:“付總,陳總,我們去裏面談吧。”

這兩人都是商場上的大人物, 杵在這裏,難免被人看見會起疑。

陳總和善地點點頭:“好。”

付懿依舊不信任陳總, 大抵是因為媽媽的事,她對這種對婚姻不忠的男人總是厭惡的。只是平日裏因為利益, 她也不介意虛與委蛇。

但現在主意都打到她的人身上了, 她自然是不會讓步的。

她和陳湮瀟雖也不是什麽正當關系,可他們現在這樣, 她理應護著他。

她漫不經心地打量著陳總,隨即偏頭對陳湮瀟說:“你要和他談談麽?”

陳湮瀟朝她揚起唇,親昵地湊過去將房卡放到她手裏,低頭在她耳邊低聲道:“姐姐先回酒店,我和陳總說兩句話。”

付懿皺眉不讚同地看向他, 可她也不只能阻止他自己的決定,便冷著臉:“你自己看著辦。”

她當然是生氣的, 生氣之餘還有些恨鐵不成鋼。明明自己是為了他好, 他偏要撞上去。

她收回目光,眸光不善地掃了眼陳總, 便擡腳頭也不回地往外走去。

從化妝間裏出來,外面已經天黑。劇組其他人還在拍戲,付懿穿過這熱鬧的四合院,往外走去。這一路上並沒有上前來恭維她, 除了那些導演制片人,其他人並不認識她是誰,也許還以為她是哪個群演。

她擡頭看向星星閃爍的天空,神情思索,她的狼崽子身上似乎有秘密。

他就好像一個謎團,一向不做無用事的付懿,突然生出了想去了解他過去的心思。

他為什麽不吃苦瓜?他為什麽孤身一人?他為什麽是這樣的一個少年?

她離開後,那位陳總才認真地看著陳湮瀟,皮笑肉不笑:“看來她對你還不錯。”

陳總人到中年,還是儀表堂堂,長年位居高位,看似和善卻無形透著威壓。

陳湮瀟面無表情地看向他:“和你沒關系,不要再來找我了。”

少年在付懿離開的一瞬間,臉上無害的笑容便消失不見,全然像換了一個人似的。

陳總打量著面前的這個年輕人,他長得和自己一點也不像,倒是和他那愛慕虛榮的母親很像。

想起那個女人,他眼眸瞇起。

看著少年毫不示弱,他率先軟了態度,嘆了一口氣:“她…對你好嗎?”

在他眼裏,少年的母親只是個愛慕虛榮的女人,當年他給她錢,以為她會將孩子打掉,再去找別人,倒沒想到她會生下來。

這裏的她,陳湮瀟一聽便知道他說的是誰,神色冰冷,嘴角勾著冷嘲:“你說呢?”

陳總面上閃過一瞬愧疚,只是一瞬而逝,隨即便語重心長道:“回來吧,你母親讓你姓陳,想必也是想你回來的,回來讓爸爸補償你。”

他的人也查到了一些當年的事情,知道那個女人對這少年不好。

到底是自己的孩子,他也是愧疚的,也是有真心想要補償他。

一提到那個女人,陳湮瀟眼裏便戾氣橫生,倏地擡眸掃向陳總,嗓音森冷:“我沒有媽媽,更沒有爸爸,陳總還是別說笑了。”

他只有她,只有她一個人。

陳總被他面上的陰戾驚了一瞬,隨即皺起眉不讚同:“你總歸流著陳家的血,怎有將你流落在外的道理。”

陳總在生意場上摸爬滾打這麽多年,就是個人精,就算虛偽至極,也能做出仿若真實的情真意切。

況且他本就有幾分真心實意,只是這幾分和大局相比,不足為提罷了。

聞言,陳湮瀟冷嗤一聲,懶洋洋得像只沒把敵人看在眼裏的狼,漫不經心道:“陳總若有成器的繼承人,不知道您還會不會想起你陳家流落在外的血脈?”

陳家確實奇怪,陳夫人連生兩個孩子都早夭,有那麽一兩個私生子,早就被養成了草包。

聽到他的話,陳總面不改色地笑道:“過去爸爸並不知道你的存在,若是知道,自然一早就將你接了回來。”

話落,他又加大砝碼,語氣聽上去很認真:“你回來陳家,以後我這個位置也遲早都會是你的。”

陳湮瀟並沒有將他這些話聽進去,他想到付懿還在等他,便沒有沒有耐心和陳總糾纏。

他神色不耐地掃了眼這一直磨磨唧唧的老男人,不以為意道:“陳總,我只是用了您一個細胞的陌生人,對您的家產不感興趣,請您當我不存在就好。”

他說完,沒去看陳總臉色,轉身便走。

見他還是這麽難說動,陳總頓時沈下臉,看著他的背影突然意味不明道:“你喜歡付家那丫頭?”

雖說他用的問句,可語氣確實篤定的。

果然,一聽見付懿,陳湮瀟便頓住了腳步。

陳總笑了一下,慢悠悠道:“你清楚付家的情況麽?那丫頭和付雲海鬥了這麽些年,在她心中什麽更重要我想你比我清楚。以你現在的身份,拿什麽去助她?”

任他這樣說,少年也沒有轉過身,只是垂在身側的兩只手握緊了拳頭,深刻地出賣了他。

陳總露出一絲了然於心的笑,又補一刀:“那丫頭和沈家繼承人從小青梅竹馬,這樣下去,他們遲早會聯姻的。”

陳湮瀟頓時整個人都像是被籠罩在了濃郁的黑暗當中,他再也聽不下去,擡步快速離開。

陳總也不著急,只是提高聲音篤定:“沈家可以給她的,陳家也可以!”

這倒是事實,陳家相比沈家只有過之而無不及,要是有陳家相助,付氏那些老家夥也會自然而然地倒向付懿。

陳湮瀟卻向沒有聽到似的,陰沈著臉,徑直向酒店的方向走去。

酒店房間,付懿站在落地窗前,皺著眉。她到底是擔心的,狼崽子再不簡單,對上陳總這樣的老狐貍,恐怕也是會吃虧。

陳湮瀟一直沒用回來,她正準備打電話讓袁程去看看,便聽到了敲門聲。

她下意識轉身,快步走過去開門。

門剛打開一個縫隙,少年便從外面迫不及待地擠了進來。

付懿剛準備開口問他,便被從外面闖進來的陳湮瀟吻住了唇,帶著前所未有的急促,和兇狠勁兒。

她被推到門上,惡狠狠地抵住,她擡手捏了捏狼崽子的後頸,扭過頭溫聲道:“怎麽了?”

陳湮瀟不死心地又去尋她的唇,幽怨的眼神對上她的眼睛,滿不高興:“終於沒人打擾了。”

付懿:“……”

想到剛剛,兩人被打斷,她面色不自在了一瞬。

不過她奇異地松了口氣,無奈地笑笑,主動湊上去親他,聲音縱容:“嗯,現在沒人打斷了。”

陳湮瀟一頓,隨即立馬更加熱烈地回應,他掰著她的臉強勢地吻她,燈光照射下,兩人的影子被打在墻上,像是將他們籠罩了陰暗當中,昏暗又混沌,暧昧焦灼。

這種需求不僅是男人有,女人也有的。一段時間沒見,付懿的身體也是渴望的。

她沒像之前那麽被動,而是盡量地回應,去體會這其中的愉悅。

感受到她的主動,陳湮瀟整個人像是被激發了某種原始的獸性,兇惡得很,像狼一樣去咬她脖子,一口一口就像要將她撕碎了吃進去一樣。

那雙幹凈的眸子裏,燃燒著地獄般陰暗又能以燎原的烈火,將兩人的心都點燃了,隨即像野火燎原一般失控了,怎麽也滅不掉。

兩人親近之餘,付懿又摸到了陳湮瀟的手腕,上面又不知何時纏上了那一圈圈的佛珠。

她沒來得及多想,又被少年奪去了註意力。

陳湮瀟推著付懿去了浴室,走到花灑下,扭開開關,細細密密的熱水一瞬間便淋在了兩人身上。

付懿被淋了一個激靈,她閉上眼睛有些不習慣,便無意識地往少年懷裏鉆。

直到她被推在洗手臺邊上,後背墊著讓她不太舒服,放在少年肩上的手不高興地捏了捏他耳朵。

陳湮瀟以最快的速度像剝白菜似的,將她剝了幹凈,只留下裏面水靈靈白嫩嫩的菜心兒。

他手往下一個用力便將她抱了起來,驟然懸空讓付懿驚得哼了一聲,隨即只能抱緊他。

兩人激烈,付懿也沒忘了問他:“陳總和你說了……嗯說了什麽?”

她做什麽都不會完全沈淪,總會保留一絲理智,讓她得以思考。

陳湮瀟好似對她的分心很不高興,猛然用力,隨即伏在她肩頭悶悶道:“沒什麽,我讓他別來找我了。”

付懿被這小畜生折騰得眉頭緊皺,不知道是痛苦還是舒愉,深吸了一口氣才繼續說:“你們怎麽認識的?”

陳湮瀟去親她的耳後,語氣不在意:“不認識。”

付懿不疑有他,接下來的節奏讓她無暇再想其他,可這小畜生偏生還不放過她。

陳湮瀟掰著她的臉,濃郁的雙眸擡起看向付懿背後的鏡子,霎時紅了眼催促:“姐姐快看。”

付懿下意識睜眼,餘光便看到了鏡子裏的景象,下一秒瞬間閉上眼。

小畜生!根本不是人!

付懿在前十幾年是付家大小姐,優秀又溫軟,是A市第一名媛;後十來年,是生意場上一絲不茍的霸總。

她哪裏經歷過這些刺激。

“姐姐,疼!”陳湮瀟黏黏糊糊地去親她,艱難的聲音撒嬌著:“姐姐別太用力,松開一點。”

付懿羞恥心很重,此時十分羞惱,生氣地用力咬他的唇,恨不得咬下一塊肉似的。

她是來真的,一點沒有留餘力。

陳湮瀟感受著劇烈的疼痛和唇間的鐵腥味,眉間卻彌漫著快意,將自己送過去,委屈地低聲道:“那姐姐再用力點好了。”

姐姐給的疼,也是快樂的,他也是喜歡的。越是疼,他越是能記住此時深處的極樂。

模棱兩可的話,讓付懿霎時提高聲音:“陳湮瀟!”

她到底是招惹了個什麽怪物。

和少年重逢了這麽久,她自是知道他每次在她面前只是裝的可憐。他暗藏於聲音中的愉悅她聽出來了,就好像是真的在享受她給他的疼痛。

這明明應該讓她感到可怕,荒唐,可她此時竟也跟著他一起墮落,心下竟也是開心的。

就好像,她在潛移默化地,被他影響,被他改變。

“嗯?”聽著她叫自己的名字,陳湮瀟恨不得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裏,低頭埋下去央求著:“姐姐,繼續叫我,叫我湮瀟。”

她慣會裝可憐,讓付懿不忍心拒絕,只得縱容:“湮瀟。”

說她不忍心,或許更應該說是她就喜歡他這樣,優秀的少年,只在自己面前撒嬌扮可憐求她憐愛。

誰不喜歡自己是獨一無二的呢?

“嗯。”陳湮瀟低低應著,一陣一陣地討好著她,突然一下闖到最深處,少年不經意一般的聲音響起:“姐姐要和沈家聯姻?”

他問得雲淡風輕,就好像真的只是問問,一點也不在意似的。

作者有話要說:  唔,今天太晚了。

聯姻……你們猜猜最終會怎樣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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